逃离世界满几天。
我试着守着等着望着想着盼着看着这一切是不是会像想象之中的那般发展。
然后发觉不该回来。
早上准时起床去上课,下午回来看电视听电台消磨时光,晚饭后出身汗洗个澡喝冰水听音乐。
看个小说是奢侈,懒得动了,觉得多走一步都是给自己面子。
写点什么可望而不可即了,提笔即犯错,觉得多写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莫大侮辱。
聊个天想不起人了,还是一个人好,觉得多说一句话都会遭人厌弃,添什么麻烦。
上个网也怕了,深怕..觉得多打开一个页面看一篇日志一条心情都会遭到中伤,何必呢。
一大堆的牢骚。都是在她莫名其妙的感冒之后。。
她陪我上课。几天了忘记数。
每天中午一起走七楼的楼梯,再坐低层电梯到五楼买杯奶茶,偶尔她说想吃圣代,好,我随便。
买好走到二十楼,她陪我到教室里坐坐。
聊天,看书,还是做作业,还是聊天,周而复始,有的没的聊着。
然后她走了,我睡觉,看书,做作业,还是睡觉,周而复始,偶尔短信来了,震得桌子发麻了。
我比她少上一节课,下午她留着,我坐车回家。
没什么特别的。
然后突然她发短信说,今天要下午才来了,感冒,让我一个人吃中饭。
好像我也感冒了,上午的课怎么上的,忘了,只记得好像一直瞪着那个数学老师,像生他的气一样,气得快喷火了,但是没有理由。
中午像行尸走肉,到下面买了什么,还是没买,就这么走着,我好像没带手机,没带钱包,就这么走着。
我真想这么走着,就走不到头了,走不回来了。
好吧,我承认生活必须有一定的规律,一旦打破....打破之后...
真的不只是哭一会儿就好了的事情,起码要哭很长一段的时间才会把这不平衡愈合。
然后生活又规律了,你就把不愉快忘了。
你只是依赖。依赖一种近乎和谐的生活状态。
然而你说上什么网呢。
上QQ,尽是莫名其妙的事情,我竟然把一整段垃圾邮件通读了一遍,读完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膜拜,是它太神了还是我太傻了。
群里的信息总是那么混乱,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留言等着回复。
忽略了,当我没来过吧,恩,我就是没来过。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上聊天室,一个巴西人,名字忘了,C开头的,为此我好像还兴奋地去查了一下巴西的母语...原来是葡萄牙语。
很热情很绅士的一个人,我向他多次申明我通常找不出什么令人感觉有趣和愉快的话题,他就这么不厌其烦地想着...但想出了些什么也快忘光了,竟然还有很多的外交辞令...什么欢迎你来巴西玩啦...这里是个好地方啊什么的...如果我的神经还几近正常,那么我的回答一定是老样子——well,i will if i can, welcome to China, too.......
但是生活不怎么一帆风顺,特别是遇到美国人的时候。
开头还是一样的asl问题,但问完后他便关掉了对话...理由还是老样子...u r a Chinese...
然后一整天的心情坏了,一种愤青的本能燃烧着我生命最后一点能量。
上GOOGLE,搜了好多好多大提琴的音乐,反复,反复,唱到音响肝肠寸断,我才动容。
生活啊,生活。
突然有短信,内容好像是说一个人做作业的时候突然好想睡觉好想玩,问我这样是不是就叫堕落。
我很想一板砖摔过去,然后一团怒火终于经不住酒精的挑衅,在我身后熊熊燃烧起来,蔓延到心脏。
太想骂人。装什么认真。想玩就玩,想睡就睡,暑假又不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装什么深沉。
这如果叫堕落那你已然看不见我,我就落在地狱的那头,仍不知廉耻地自我放纵。
玩就玩了,偶尔抽空反省一下,花几秒钟的时间解决掉自己的负罪感,不就完了么。
但是我一切的一切,牢骚和粗口,都颇有素养地埋在了心底,最后发出去一句话。
送你一句话:活得别太累了,取悦自己才是王道。
走走停停。
逃离的生活真的好有趣。
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全然消失。
生活毕竟不需要暧昧,如果真的需要,让大提琴来补充。
剩下的,都只需要钢琴的果断来解决。
这些天,学会一句话。
清空生活中不可控制的一切。
这似乎是我可以存活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价值和乐趣。
我有控制所有的欲望,因为你超出了我的控制能力范围,所以我义无反顾地讨厌你。
一切都为我控制,起落升降,犹如清冷之心。
不再有烟花在头顶劈开后的惶恐。
不再有细细思量事物本质后的悔恨。
有的只是人若变老就会无情的踏着脚底那些尸体无论是早已腐烂抑或苟延残喘,大踏步向前的义无反顾。
都是凡人,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只管在我的小径上摸索行路。
收工。好开心。
评论